果然长得好看的都来关注我了

4月25日,李克强总理漫步成都宽窄巷子,在古色古香的见山书局里,自费买了一本描述成都本土风物的著作《老成都 芙蓉秋梦》。

当晚8点过,见山书局22岁的店员谢科正在值班。店里人不多,他突然看见总理一行人走进书店,激动得不敢相自己的眼睛。“当天是周一,又下了点雨,店里人较少。总理问我们‘现在实体书店好不好做’。”谢科说:“总理还问我们知不知道‘五袍’,还给我们讲了成都典故,他很了解成都的历史。”

书店里关于成都历史文化的书籍有很多种,总理看得仔细,还询问了有无《成都志》等书。临走前,总理自费买了一本流沙河先生的《老成都 芙蓉秋梦》和两套书店原创的宽窄巷子明信片。谢科说:“我们想送给总理做纪念,但总理坚持自己付钱。”店长谢蕊聪说:“我们向总理介绍,这两套明信片一套是黑白的,一套是彩色的。总理说,黑白的是宽窄巷子的过去,彩色的是宽窄巷子的现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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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山书局创始人、店主廖芸当时不在现场,后来听到转述后,她兴奋地说:“从家的转述中,我感觉到总理对实体书店的关注和关切,在成都开书店很幸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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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理当读者 老先生很高兴

“考证成都历史,这是我的爱好”

《老成都 芙蓉秋梦》为何能吸引总理购买?它讲述了哪些成都历史掌故?流沙河先生又是如何访得这些故事的?26日下午,85岁的流沙河先生在家接受了成都晚报记者的独家专访。

虽然总理在宽窄巷子购书一事已在网上传开,但是闭门著书、不用手机的流沙河先生当时还不知道。得知消息后,他很高兴。翻着这本由重庆大学出版社出版的《老成都 芙蓉秋梦》,他告诉记者,这本书是他2003年所著,“当时江苏美术出版社出了个题目,让我写老成都。既然要写老成都,那我就要写我自己亲身经历的老成都,还要写旧书和古籍中的老成都,要不然怎么叫老成都呢?”

十多年来,这本书已由几家出版社出过多个版本,总理买的这个版本中配了很多精美的老成都历史照片,“这些照片都不是我选的,但我觉得配得很好。”“我爱成都,爱成都的历史。我有幸生于,读于斯,笑于斯,哭于斯,劳役于斯,老于斯,所以结合着我的祖先、我的父母以及我自身,写了这本‘老成都’。”

考证成都河流

老城墙经他呼吁而保留

《芙蓉秋梦》典出后蜀昶遍植于成都的芙蓉。这本书中,四分之三是流沙河先生亲身经历的成都,四分之一是古代的成都。

本书正文之前,有一幅1894年的成都地图,“宽窄巷子就在以前的少城以内,现在的东城根街原来是少城的城墙。”流沙河先生两臂张开,像在丈量城墙的宽度。

“秦朝李冰治水,穿二江于成都,那时南门外,平行两条江,一条外江,一条内江,外江就是今天的南河,到了晚唐,引内江之水改道为府河,内江故道干涸填平。”这是《芙蓉秋梦》中的记述。那么内江还有遗迹吗?流沙河先生已经考证出来了。现在的西胜街就是内江的遗迹。内江干涸后还留下三个池塘,就是现在的上、中、下莲池街。

除了内江,流沙河先生还考证出唐朝古籍中提到过的解玉溪的走向。他说,现在的玉沙路就是原来的解玉溪,解玉溪中出一种金刚砂,可以磨玉。过了玉沙路,解玉溪在桂王桥拐了一个弯,流向大慈寺,大慈寺引解玉溪的水供2000个和生活之用。他在《芙蓉秋梦》一书中还畅想沿着“时光隧道”,从灯火辉煌的大街跨到一千年前月明星稀的解玉溪岸,听寺僧晚唱梵呗。

他根据孟昶和花蕊夫人秋游浣花溪的史料考证出了金河的走向,“孟昶和花蕊夫人秋游浣花溪,是坐船去的。在城中心的摩诃池上船,沿着金河驶入浣花溪,这样一默,金河的走向就出来了。”

流沙河先生眼中的老成都是一座被水滋养的城市,上溯到七八千年前,成都更是一片水世界,“修武成大街时,工地挖到地下七八米,全是鹅卵石。我以为是河床,施工人员说,成都东南西北,挖下去都是这样。我一下子就明白了,以一米一千年计算,七八千年前,成都还是一片内陆湖,老成都的上限,最多不会超过八千年。”

流沙河先生对老成都的考证所得,《芙蓉秋梦》这本书里只记录了一部分,更多...内容,他抽不出时间来写,却仍乐此不疲,“考证成都历史,这是我的爱好。”

几年前,先生探访成都老城墙,行至青莲上街,终于找到一段,而且还是城墙东南角,一推土机正在附近作业。“成都城墙的西北角保留下来了,若是此处能保留下来,根据这两个点,就可得到成都大城的范围。”流沙河先生站出来呼吁留下老城墙,锦江区政府在青莲上街这段城墙前立了一块碑,流沙河先生亲笔题写“成都东门城墙遗址”,这段城墙保留下来了。

“名师一堂课”当导师

传承成都文脉

“西蜀自古出文宗”。从赋圣司相如,到汉代“孔子”扬雄、明代著述第一人杨升庵,当代文豪金、李劼人,都是成都人。李白、杜甫、陈子昂、苏轼、陆游等都是成都文化熏陶出来的巨子。流沙河先生在《芙蓉秋梦》中细说了“文翁治蜀文教敷”对成都的深远影响。而先生自己,不仅着力发掘成都历史文化,也身体力行传承着成都的文脉。

他写诗,著文,讲诗,《Y语录》《庄子现代版》《书鱼知小》《白鱼解字》等著作老少皆知,如今85岁高龄,仍笔耕不辍。他出任成都晚报品牌公益活动“关爱农民工子女???·???名师一堂课”的导师,多次给农民工学校子弟以及小学生讲国学和成都历史,让传统文化薪火相传。成都晚报“关爱农民工子女??·????名师一堂课”是获中宣部、中组部、中央文明办等表彰的全国最佳志愿服务项目中唯一的媒体获奖项目。

流沙河先生目前还在为《成都晚报》写“三人行”《字看人生》专栏。在先生眼中,这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,因为这也是传承中华文化。他特地带记者参观这个专栏的诞生地——书房:一张大书桌摆在书房正中,正对大书桌是整面墙的书柜,书桌上两个大笔筒,插满毛笔;面前摊开一本中华书局的《说文解字》,手边是各种资料和他亲手制作的卡片。先生的书房特别整洁,墙上、桌上,所有的书都码得整整齐齐。书桌旁还加了一张矮桌,桌上整齐地码了一摞摞他写作时需要运用的参考书。

先生还向记者展示了他刚刚写好的新一期文稿,稿签纸密密麻麻写了两页多,需要解读的字一个个用粗笔写好,剪下来粘贴在稿纸上,一丝不苟。

流沙河先生的家位于城南。进门处一幅条屏,是先生自书的“知还”二字,出自陶渊明《归去来辞》,“云无心以出岫,鸟倦飞而知还。”阳台上养了一排花草,葱绿满眼,生气勃勃。“我曾种过一棵泡桐,最初种在花盆,后来移栽到院子里,现在已经五层楼高,就在大慈寺对面。那是我一生最得意的作品。”流沙河先生说。惦念着泡桐树开花没,他却没有时间去看自己亲手种的树,因为他正忙于为《成都晚报》撰写《字看人生》专栏。

每天下午5点半,流沙河先生准时出门散步约半小时,记者的采访耽误了先生的锻炼时间。采访完毕,他陪记者出门,步履轻快,挥挥手,清瘦的背影渐渐隐于人群中。

成都晚报记者 汪兰 摄影 李杨

成都晚报记者 汪兰 摄影 李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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